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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被弃长公主?手撕皇权自登基
乱七芭蕉

第一章 穿越觉醒

“李锦纾!婉柔摔得起不来床,你还在这慢条斯理梳妆,你的心肠未免也太硬了!”

月白长衫裹挟着一阵寒气撞开雕花木门,苏文昭的声音像淬了冰,俊朗的眉眼拧成疙瘩,连最基本的躬身礼都省了。

李锦纾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头痛欲裂的不适感还没散尽,耳边这声斥责像针一样扎进脑海。

她抬眼看向铜镜,镜中映出一张明艳娇俏的脸:柳叶眉斜飞入鬓,杏核眼带着天然的水润,唇瓣是樱粉色,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。

这张脸与她穿越前有七八分相似,却更显稚嫩。

陌生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,清晰得让人心疼。

原主为了让苏文昭进翰林院,在御书房外跪了两个时辰,膝盖磨破了皮,哭着求父皇给苏文昭一个机会。

嫁妆里那箱南海东珠,是母后攒了十年的宝贝,原主没舍得戴一颗,就被苏文昭哄去,转头给林婉柔打了套赤金嵌珠头面。

连城郊那百亩良田的契书,苏文昭说“苏家拮据,需周转”,原主也毫不犹豫地递了过去,可后来才知道,那田产被他换成银子,在城外给林婉柔买了座带花园的别院。

而苏文昭呢?除了大婚那晚,他再没踏进过主院半步。每日下朝后,不是躲在书房“苦读”,就是去西跨院陪林婉柔。

原主曾在窗外见过一次,林婉柔靠在他怀里剥橘子,他笑得温柔,那模样,是原主从未见过的缱绻。

原主今年才十九岁,虽说古代结婚早,但也是该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年纪,却为了苏文昭,活成了个连下人都敢暗地里议论的“痴傻公主”。

刚成婚时苏文昭还算温情小意,但被原主时时捧着,以自己为先,他仗着原主的痴心,在这公主府早没了半分驸马的恭顺。

原主为他求官时,他坦然受之;原主送嫁妆时,他照单全收;如今为了林婉柔,更是直接闯进来问责,仿佛李锦纾天生就该让着他们。

这是什么绝世恋爱脑?李锦纾都快被原主气笑了。

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梳妆台上的菱花镜边缘,冰凉的触感让她混沌的思绪彻底清明。

她不是那个恋爱脑的原主了,她是在现代职场摸爬滚打十年、靠实力站稳脚跟的华区总裁李锦纾。

连续加班猝死前,她刚签下一个上亿的合同,怎么也想不到,一睁眼竟成了古代的怨妇公主。

记忆里原主的痴傻与卑微,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中闪过,让她胃里一阵翻涌。

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,掏空嫁妆、舍弃尊严,最后落得个被诬陷、被轻视的下场?

简直荒唐透顶!

李锦纾眼底掠过一丝冷冽,心中已有了决断:这桩婚事,必须离!她要拿回属于原主的一切,让这对渣男贱女付出代价,绝不能重蹈原主的覆辙。

“公主!我在跟你说话!”苏文昭见她不答,语气更沉,“婉柔现在还在哭,说怕你生气,不敢来见你。你倒好,一点愧疚都没有?”

李锦纾缓缓转过身,金步摇在发间轻响,语气里听不出半分往日的柔顺:“驸马这话,是亲眼看见本宫推了林姑娘?”

苏文昭一愣,显然没料到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公主会反问。

往日里,只要他稍加指责,原主早该慌着解释、甚至低头认错了。

他定了定神,强撑着气势:“我虽没亲眼看见,但婉柔性子柔弱,无依无靠,怎会平白诬陷你?定是你见她在府中,心里不痛快,故意刁难!”

“刁难?”李锦纾嗤笑一声,抬步走到他面前。

她穿着石榴红的宫装,比苏文昭矮了半头,却凭着皇室与生俱来的威仪,让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。

“本宫乃当朝嫡长公主,金枝玉叶,要想处置一个寄居在府中的外姓女子,何须用‘推搡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?”

她抬手,指尖划过腰间系着的双鱼玉佩。

那是父皇赐的,刻着“锦纾”二字,是身份的象征。

“这公主府是父皇亲赐,府里的规矩,是按宫规定的。你一个驸马,代管府中事务已是恩典,何时轮得到你,来指责本宫的不是?”

苏文昭的脸瞬间涨红,又慢慢泛白。

他最忌讳别人提“驸马靠公主上位”,可李锦纾的话,字字都戳在他的痛处。

他张了张嘴,想反驳,却被李锦纾的目光压得说不出话来。

这眼神太陌生了,没有痴恋,没有讨好,只有冷静的审视,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
“你…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他声音发涩,带着一丝难以置信。

“以前是以前。”李锦纾打断他,目光扫过门外。

几个洒扫的下人正竖着耳朵偷听,原主顾及他的颜面,从不肯在外人面前与他争执,可她偏要让所有人都看清,这个被原主捧在手心里的驸马,是如何为了外人苛责自己的妻子。

“既然林姑娘伤得重,本宫这就传太医来。若是真查出重伤,公主府担着;若是查出来,她是装伤诬陷……”

她顿了顿,语气陡然转冷:“按宫规,诬陷当朝公主,轻则杖责流放,重则……赐死。驸马,你说,本宫该按哪条办?”

苏文昭的脸色彻底白了,额角渗出冷汗。

他从没想过,李锦纾会真的提“宫规”。

毕竟公主以前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他说,更别提拿“赐死”来威胁人了。
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伴随着丫鬟的搀扶声,林婉柔竟直接闯了进来。

她穿着一身素色襦裙,裙摆上绣着淡淡的兰草纹,头发只用一根素银簪子挽着,看起来柔弱无依。

可李锦纾一眼就注意到,她扶着丫鬟的手,指节泛白,掌心却没有半点擦伤;裙摆虽然沾了点灰,却干净得不像从台阶上摔过的样子。

“表哥,你别为了我跟公主争执……”林婉柔走到苏文昭面前,声音细若蚊蚋,说着就要屈膝下跪。

“公主殿下,是婉柔不懂规矩,不该在花园里碍着您的眼,求您别怪表哥,要罚就罚我吧……”

苏文昭立刻慌了,连忙上前扶住她,语气里满是心疼:“你身上还有伤,怎么能下跪?快起来!地上凉!”

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婉柔的胳膊,指尖还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,那模样,比对待李锦纾这个正牌妻子还要上心十倍。

李锦纾冷眼看着这一幕,突然开口:“林姑娘,未经本宫传唤,擅入内室,你懂不懂公主府的规矩?”

林婉柔的动作猛地一顿,哭声也戛然而止。她偷偷抬眼瞄了李锦纾一眼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又低下头,往苏文昭怀里缩了缩。

“我……我听说表哥和公主吵架,心里着急,忘了规矩……求公主恕罪……”

“忘了规矩?”李锦纾往前走了两步,目光落在林婉柔的裙摆上,“你说从台阶上摔下来,怎么裙摆上连点泥污都没有?掌心也干干净净。怎么?我公主府的地界能如此懂事,还专门给你挑个干净地方摔?”

林婉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嗫嚅着,说不出话来。

苏文昭见状,连忙挡在她身前,对李锦纾道:“公主!婉柔已经够可怜了,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?家丑不可外扬,传太医来,岂不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看我们的笑话?”

“家丑?”李锦纾挑眉,声音陡然拔高,故意让门外的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“本宫被人诬陷推伤客人,是家丑;那你为了外女,指责自己的妻子,就不是家丑了?苏文昭,你别忘了,你能进翰林院、住这公主府,全都是靠本宫!若是没有本宫,你虽有状元之名,却也只能从苦差事做起,哪能像如今这般在翰林院清闲任职,还能享这锦衣玉食的日子?”

这话像一把尖刀,刺穿了苏文昭的伪装。

他的脸涨得通红,攥紧了拳头,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。

李锦纾说的是实话,可他早已习惯了原主的讨好,如今被当众戳破,只觉得颜面尽失。

就在这时,林婉柔突然捂住胸口,身子一软,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:“表哥,我……我头晕……”

苏文昭立刻慌了神,也顾不上和李锦纾争执,连忙抱起林婉柔,对李锦纾道:“公主,我先送婉柔回去,这事我们晚点再谈!”

他抱着林婉柔,几乎是狼狈地转身就走,连最基本的告退礼都忘了行。

走到门口时,林婉柔还不忘回头看了李锦纾一眼,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。

李锦纾看着他们匆忙离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她抬手揉了揉依旧发胀的太阳穴。

“公主,您没事吧?”春桃看着李锦纾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刚才公主和驸马的争执,让她心惊胆战,可她却觉得,今日的公主,似乎比往日更有主心骨了。

李锦纾摇了摇头,对春桃道:“去传太医,让他直接去西跨院。再让人把府里所有的账本都送到书房来,本宫要亲自看看,这三个月来,我的嫁妆都花到哪里去了。”

春桃愣了一下,连忙应道:“是,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
李锦纾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。

院子里的牡丹开得正盛,姹紫嫣红,一片热闹景象。

原主最喜欢牡丹,说牡丹是花中之王,配得上她的身份,可苏文昭却从未陪她看过一次。她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弥漫着牡丹的清香。

从今天起,她不再是那个为爱痴狂、任人摆布的熙宁公主。那些欺辱过原主的人,那些觊觎她权势和财富的人,她一个都不会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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