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噗——咳咳咳!"林暖暖被自己口水呛得满脸通红,手忙脚乱去撸袖子确认。
腕间金线缠绕的厌恶值确实降到了前所未有的低位——70%!
她突然蹦起来踩碎了满地瓜子壳,眼睛亮得吓人。
宋钰疼得嘴唇发白还在叫骂:"你失心疯了吗?就凭你一个."
"哎呀呀~"林暖暖哼着小调晃到宋钰跟前,绣鞋尖挑起他下巴,"本公主现在心情好,要赏赐你!"
她手指一勾,宋钰松散的衣带应声而落,露出大片胸膛。
宋侯爷额头突突直跳,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"既然这么喜欢露,"林暖暖突然一笑,"秋月!明日就送二公子去南风馆学学怎么正经伺候人!"
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嬷嬷应声出列,她是五大恶仆中的第三人。
"公主放心,老奴最喜欢调教这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!一定会帮着老鸨一起教育二少爷!"
"不!我是要考科举的!"宋钰惊恐地往后蹭,"爹!爹您说句话啊!"
宋侯爷瘫坐在地,官帽歪到一边:"造孽啊."
"殿下!"宋钰突然扑过来要抱林暖暖的腿,"您别被这庶子的脸迷惑——"
"不被他迷难道被你迷?"林暖暖灵活跳开,嫌弃地甩袖,"瞧瞧你这张被酒色掏空的肾虚脸!"
"秋月,以后你专门盯着二公子接客,每天至少五个恩客!少一个就抽他十鞭子!"
宋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,陈氏的哭嚎戛然而止,也跟着厥了。
宋侯爷老泪纵横地爬向林暖暖:"殿下开恩啊——"
"吵死了!"林暖暖一脚踹开他。
转头又看见五大恶仆还剩下两个,这好办。
这五个人本来就是皇帝安插在公主府的眼线,除了监视她的一言一行之外,还负责虐待这些府中的男人们。
皇帝早就习惯把公主府当做制约朝臣的武器了,谁家势力大、谁家不好管,直接把他们的儿子丢进公主府,自有林暖暖去做这个恶人牵制朝臣。
她要是贸然把这五个恶仆打发走恐怕会引起皇帝警惕。
但像现在这样让她们各有去处,却没人能问责什么!
林暖暖大手一挥,指着剩下的两个人说。
“侯府现在少了当家主母,你们两个就留下来帮侯爷管账吧,要是遇见有什么看不懂的账目尽管来问我,”林暖暖笑的真诚灿烂,“公主府永远为你们敞开大门!”
她满意的看着宋侯抖如筛糠。
有这两人管账本,原著中出现的宋侯私吞赈灾款的事就不会发生了。
宋清时看着地上七倒八歪的侯府众人,再看看眼前这个眼睛亮晶晶的疯丫头,忽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块。
"侯爷,"林暖暖用脚尖踢了踢瘫软在地的宋侯爷,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,"现在我想把婆婆和小姑子接走住两天,您不会有意见吧?"
"没意见!绝对没意见!"宋侯爷点头哈腰地爬过来,官帽上的孔雀翎抖得像风中的狗尾巴草,"能伺候公主是沈氏的福气!"
"柳太医,"林暖暖转头看向正在收针的柳如笙,"我婆婆怎么样?"
柳如笙皱着眉头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入锦囊,白净的手指在沈姨娘腕间又探了探。
"气血两亏,需要好生将养。"
"这好办!"林暖暖一拍手,眼睛亮晶晶地转向宋侯爷,"这毕竟是侯爷的爱妾,想必府里备着不少补药吧?"
她朝正在看热闹的谢煜喊:"去看看侯府库房有什么好东西,都带着!"
"得令!"谢煜把啃了一半的苹果往后一抛,兴致勃勃地挥手:"弟兄们,跟小爷抄家去!"
宋清时已经小心翼翼地抱起沈姨娘。
三年不见,母亲轻得像是片枯叶,他手臂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。
这时,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怯生生地拽住了他的衣角。
"哥哥"宋小雨仰着沾满煤灰的小脸,手指关节处还有冻疮的痕迹。
宋清时心头一紧,正要开口,却见林暖暖一个箭步冲过来,二话不说抓住小姑娘的手腕。
"你干什么?"宋清时眼神瞬间锋利如刀,抱着母亲的手臂青筋暴起。
宋小雨吓得直往哥哥身后躲,却在下一秒愣住了。
林暖暖正用自己华贵的衣袖使劲擦着她黑乎乎的小手。
"这也太瘦了!"林暖暖边擦边皱眉,"回去得让厨房每天炖两只鸡不,三只!"
她突然凑近闻了闻,嫌弃地皱起鼻子:"什么味儿?陈氏多久没给你洗澡了?"
宋小雨呆呆地看着这个凶名在外的公主殿下,只见她杏眼圆睁,鼻尖还沾着刚才砸花瓶时溅到的灰。明明说着嫌弃的话,手上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。
宋清时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,眼神复杂地看向林暖暖。
感激、警惕.种种情绪在那双惯常冰冷的眸子里交织。
"走啦走啦!"谢煜扛着个大包袱冲进来,"好家伙!百年人参就藏在地窖腌菜缸里,侯爷可真会藏东西!"
林暖暖满意地点点头,正要说话,忽然听见宋清时极轻地说了句:"多谢。"
那声音轻得像片雪花,却烫得林暖暖耳根发烫。
她抬头正对上宋清时近在咫尺的侧脸——高挺的鼻梁,纤长的睫毛,还有那颗让她魂牵梦萦的朱砂痣。
"不、不客气!"林暖暖结结巴巴地回道,脸颊腾地烧了起来。
谢煜斜倚在朱漆柱子旁,突然一个箭步上前,手臂熟稔地搭上她的肩膀。
"今天多亏了公主,老宋的娘亲和妹妹才能得救,"他故意凑近她耳畔,温热的呼吸带着松木香,"我也出了不少力,要不要.奖励我?"
林暖暖浑身一僵。
谢煜那张堪比顶流爱豆的脸近在咫尺,桃花眼里泛着潋滟的光,薄唇勾起撩人的弧度。
她感觉全身血液轰地冲上头顶,连脖颈都红透了。
"我、我"她结结巴巴往后退。
谢煜眼底闪过一丝玩味。
从前这疯女人见他就扑,现在居然连耳尖都红得滴血。
他故意又凑近几分,薄唇几乎贴上她发烫的耳廓,"公主不喜欢我这样吗?"他声音压得又低又磁,像是大提琴的弦轻轻震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