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诈死迎外室,我红妆百里嫁他仇敌
六六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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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仁二年,镇国公府次子战死沙场,尸骨无存。
苦寻多日的皇帝搜索无果,最后下旨大办葬礼。
镇国公府祠堂,满屋缟素。
“舒意,舒意!太好了!子安有后了!”
国公府夫人刘氏在忠仆的搀扶下快步向她走来,一边走,一边拭泪,嘴里念念有词。
周舒意恍惚转身,一眼便看到刘氏和跟在她身后白布素衣身影。
望着满堂的丧幡,周舒意确定自己回到了丈夫葬礼的当天。
也是那个外室女带着丈夫遗腹子回来的那一天。
刘氏这些天哭得眼睛红肿,说这话时伤心的脸庞总算有了些血色。
她紧紧抓着周舒意的手,犹如遇水之人牢牢抓住了浮木。
“太好了,我们娘俩总算是可以有个依靠了!”
若不是上一世的经历,周舒意也会觉得这个慈眉善目,刚刚失去独子的老妇人是真心为自己后半生有个依靠而感到高兴。
上一世,周舒意便是被她这幅真心为自己考虑的样子打动,将那外室迎了进来。
对那外室所生的孩子也尽心尽力,作为嫡子,养在自己名下。
可自己的身体却在那外室进府之后却越发孱弱。
直至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,浑身溃烂躺在床上时。
她见到了自己那早死的丈夫牵着那外室和自己精心教养的孩子,一家三口,在她床前得意炫耀。
这才知,自己嫁过来,不过是一场精心为策划的阴谋。
“娘,你在说什么?”
周舒意敛去眸中的恨意,面无表情看向刘氏。
“我说,子安有后了!”
刘氏不满她凉薄的态度,丧夫后她不但没留一滴眼泪,此刻更是冷得像座冰山。
“府里上下皆知,子安在我大婚当晚就随军出征,我们根本没有同房,哪来的孩子?”
周舒意看出刘氏的不满,配合的睁大眼睛,眸中全是不解。
如今岑子安下落不明,敌暗我明,自己还需稳住刘氏和那外室,以免打草惊蛇。
“她怀了子安的孩子。”
刘氏见周舒意终于有了反应,以为她才反应过来,伸手拽过白布素衣女子的手腕。
“你把情况一五一十说给舒意听。”
周舒意看着面前女子,苍白的小脸,婆娑的泪眼,抿着唇死死拽着衣袖,都快被她拧出口子来。
宽松白布素衣下,腹部微微隆起。
和前世一模一样。
“别怕,你只管说。”
刘氏见她拘谨,出声安慰。
“我叫颜谷,是随军的火头军,在战场上遇到了子安。”
“子安在军队里养了个外室?”周舒意装作被惊到,诧异的问:“你不光女扮男装?还是个逃兵?”
“不是,当然不是。”
颜谷吓出一身汗,连连摆手,慌忙道出原委。
“我没来葵水后,才跟军医请辞了差事的。”
周舒意依旧很警惕的模样,打量着她。
“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子安的,可有证据?”
刘氏眉宇拧成团,亦看向颜谷。
“这个作不作数?”
颜谷从袖中掏出个东西,手里握着线,玉佩在空中摇晃。
“作数!作数!”
刘氏惊喜的看着颜谷手中的镂空龙纹配饰,激动不已:“这是子安出生时,国公爷特地命人为他雕刻的,他自出生起,一直贴身佩戴。”
这么珍贵的物件儿竟然了给了外室?
周舒意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面前的颜谷,恐怕他们的关系,比她料想的还要早。
颜谷垂首,身体不自然的动了动。
“怀孕身子重,舒意,你还要问什么,进府以后再问不迟。”
刘氏说着,看了眼身边的奴仆。
立刻有人上前去搀扶颜谷。
周舒意默不作声跟在身后,往映月阁方向走。
“舒意。”
刘氏又叫住了她。
“她大着肚子,身边不能没个得力的人手照顾,为娘拨了身边的人给她,住的地方,你安排一下,总不能让她跟着我一个老婆子住。”
颜谷低着头,拽着衣袖,看不出她神情。
“娘提醒得是。”周舒意对身边的奴婢吩咐:“菡萏阁空着,你一会儿让人收拾出来。”
颜谷低着头,不谢恩,也不动。
刘氏一看,猜测是对这个安排不满意。
“菡萏阁太偏了,不若,就在映月阁怎么样?你给她腾个小屋就成,她对府里不熟悉,那些下人又惯会看碟下菜。”
刘氏脸上的悲伤被颜谷肚子里的孩子带来的欢喜冲散,看着颜谷逆来顺受的神色,全然不顾其他了。
“菡萏阁虽然偏了一些,但却给足颜谷的体面。”
周舒意面无表情,说出来的话却比冰凌子更寒冷:“现在要颜谷住进主母的院子,是不是明日,我这主母之位,也要一并让给她?”
上一世,周舒意便是拉不下面子拒绝,才将颜谷接到住院照顾,结果那颜谷麻烦不断,借着肚子里的孩子索要各种珍宝补品。
若周舒意不从,她便总会哭哭啼啼地扯出孩子没有父亲才会需要这些傍身以求心安。
理由编排得让人无可指摘,众人只会怜惜她身怀六甲,却无丈夫可依,指责周舒意没有容人之量。
刘氏更是三天两头让她去跪祠堂,她善妒的名声就是那时候传出去的。
这一次,她断不会再去管这个麻烦事。
“国公府如果不要脸面,我也能豁出去,找衙门的官爷评评理!”
说话间,周舒意提腿往外走,作势就要去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