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浚臣小时候为了我常打架。
小学时,男孩们常以拽我的辫子、掀我的裙子为乐。
他们甚至在我书包、课桌里偷偷放置异物,企图吓我一跳。
每一次,乔浚臣总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,与他们争执,直到他们不再敢欺负我。
上了初中,班上一名男生因被我拒绝而心生怨恨,联合他的伙伴们散布关于我男女关系的谣言,诬陷我收受男生礼物却玩弄他们的感情。
乔浚臣一个一个的打,打到没人敢私底下传我的谣言。
然而,有一次,那名造谣的男生纠集了几个伙伴,放学后尾随乔浚臣,将他从学校的走廊推了出去。
那时,学校的走廊装有落地窗,乔浚臣毫无防备,整个人撞破玻璃,带着满身的碎片滚落到地上。
幸运的是,由于是一楼,他并未受到致命伤害。
但他的双臂却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划得伤痕累累。
当我找到他时,他的校服已被鲜血染红。
尽管疼痛让他的脸部肌肉抽搐,他依然咬紧牙关,轻声安慰我,说他没事,一点也不疼。
我泪眼朦胧,只能无助地看着他的伤口,看着血迹不断渗出。
从那以后,我的包里总是备着碘伏和创口贴,以防万一。
自那以后,无论遭遇什么,我都是独自应对,没有再向乔浚臣透露半分,唯恐他因我而受伤。然而,这个习惯至今仍未改变。
乔浚臣曾戏谑我过于敏感,但我从他眼中捕捉到的笑意,让我明白他其实颇为享受这份关心。可尹星眠来实习的那段时间,她无意中瞥见我包里掉落的碘伏棉签,随即对乔浚臣说:
「谁天天带这种东西啊,她是不是就希望我们谁赶紧受个伤,好让她表现表现?」
乔浚臣听后,只是微笑着点头。
……
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,目光坚定地对乔浚臣说:「我没有带。」
我说:「以后都不会带了。」
乔浚臣似乎并不感到意外,他的脸色逐渐失去了血色。
他自嘲地笑了一声,目光黯淡下去,如同夜空中坠落的星辰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