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人!不知羞耻。”
顾筵熙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,他恶狠狠地瞪着屏幕。
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这是什么场景。
半年前,他和我春风一度,我也以此为要挟逼他娶了我。
画面着的我抖着身子去吻他,动作放荡又妩媚,实验室里传来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。
“没想到姜家的大小姐居然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比楼下的站街女可浪荡多了。原来是靠这种手段上位,难怪顾总看不上她。”
哥哥的表情难看,刚想让人避嫌,却见画面里的男人满眼猩红,失去理智将我狠狠按在地上。
后面的记忆是模糊的,只有男人的低吼和我痛苦求饶的声音。
我知道,那是因为男人手段过于粗暴,巨大的疼痛让我的记忆也变得模糊起来。
是人类的自我保护机能。
画面飞转,下一刻便是我穿着婚纱脸色苍白的跪坐在地上,顾筵熙牵着夏知渝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而婚礼现场人人的脸上都是幸灾乐祸和鄙夷。
我记起这天因是我和顾筵熙的婚礼,可司仪让新郎上台的前一刻,夏知渝却被烫伤了手。
不严重,甚至只是微微泛红。
可顾筵熙却还是毫不犹豫地丢下我,带她去了医院。
就连我想制止的时候,也被亲哥哥指着鼻子骂自私。
“你只是结婚的时候少了个新郎,她却是烫伤了手!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!”
于是我成了全京圈的笑柄,逢人对方就会以此刺我几句。
那时,我哭过,也闹过,却换来顾筵熙更冷酷的报复。
面熟的保镖将我拖下地下室,不顾我拼命挣扎将我按在地上。
看着男人们对我做出各种出格的动作,我抖得厉害,开始颠三倒四地道歉:“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放开我,放开我——”
可那保镖却拿起尖嘴钳慢慢夹上了我的指甲。
他们拿着一个笔记本,每说一次我打扰到夏知渝和顾筵熙的事,便拔掉我一个甲片。
十指连心,我痛得几乎晕厥,视线模糊间,我看见保镖掐着我的脸。
“顾先生说了,以后你没犯错一次,就拔一次你的指甲,希望它们长得够快。”
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,只想离开满是血腥味的地下室。
那群保镖乐了,相视一笑,指了指自己的裆部。
“想走啊?你从我们胯下爬出去,我们就放过你。”
我动作一僵,他们继续调笑。
“刚才的事我们可都录下来,只有你露脸了,你想想如果这些视频被发出去会怎么样?顾氏集团是无所谓的,但你们姜氏集团最近的股价好不容易好一点。”
“姜家大小姐在地下室被五六个男人欺辱。”
“这个丑闻一出,只怕你哥得上天台了。”
那折磨人的视频,被不同的角度拍摄和剪切后,原本折磨人的视频看起来竟像是我在和人厮混。
我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,最终我妥协一半一点点朝着那人爬去。
看到这里,顾筵熙的脸色一白:“不可能!我从没有让保镖做这些事!这些记忆是不是有问题!”
科研人员听到他的质疑,犹豫开口:“顾总,电流已经开到最大了,这个状态下,记忆不可能被伪造的。”
像是听了我对姜氏那些妥协,哥哥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舍。
半晌,他才道:“也许是你手底下的人阳奉阴违。等回头我会找这些人替她讨个公道,但这也掩盖不了她一次次欺负小渝的事!”
顾筵熙咬牙:“是,电击不要停!先挖出小渝在哪!”
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我以为他们会再信我一次,还我一个清白。
可原来人心中的偏见,真的是一座不可攀越的大山。
医生缓缓按下红色的按钮:“那我继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