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与嫡姐有私情,我死遁嫁东宫!
沧渊鱼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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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婚将至,霍宴之却睡了她最痛恨的嫡姐。
苏栖月不信!
霍宴之是她穿书而来遇见的第一个人,是她饿的要死时,给她桃花糕的人。
七年的相濡以沫,风雨同舟,她不信承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,对她温柔宠溺,甚至愿意为她去死的霍宴之,会在这个时候,背叛她。
苏栖月握着那封告密信,浑身都在瑟瑟发抖。
霍宴之的马车终于来了,苏栖月的心提了起来,她刚要上前问个究竟,忽然看见苏时瑶从院子中欣喜地跑了出来,一把抱住了她的未婚夫。
“宴王殿下,瑶儿好想你!”
霍宴之轻笑一声,伸手在她臀上揉捏了下,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,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唇。
这一刻,苏栖月的心彻底凉了,她死死地盯着二人,心里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啃食她的骨肉一般的剧痛难忍。
霍宴之,你怎么敢!
天空轰隆一声响起了一声炸雷,乌云层层浮起,霍宴之一把将人抱入怀中向院内走去。
马上就要成亲了,他们的新房外挂着一盏盏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,屋内的所有摆设都是霍淮之一件一件为她挑选的。
霍宴之向来体贴,对苏栖月无微不至,事无巨细,所有摆件中,苏栖月最满意的便是那张他亲手雕刻的龙凤拔步床,知她身子娇,不喜硬床,霍宴之特意命人做了厚厚的鸳鸯锦褥。
然而,她还未睡过的婚床,此刻却躺着别的女人。
二人不着寸缕,锦纱翻浪,男女缠绵低喘,露骨的调情,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一寸一寸的将苏栖月凌迟,疼的她歇斯底里。
她从来不知,霍宴之在床上会如此放浪不羁,骚话不断,花样百出,显然这样的偷情早就轻车熟路,背着她偷偷演习了无数遍。
他竟然允许她最厌恶的女人,在她的新房,穿着她的衣服,在她的床上,躺在她的未婚夫怀里……
棚顶一寸瓦片的空隙,却让苏栖月彻底看清了霍宴之伪君子的真面具。
什么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,她为他造的温润如玉的人设,将自己都给骗了。
眼下这个满眼欲色,肮脏不堪的男人,才是霍宴之。
他是不是忘了,她曾被主母鞭笞,被苏时瑶逼着,跪在地上,给她当狗骑,吃她用脚踩过的饼子,逼她在大冷的初春下到荷花池去捡她不小心掉落的风筝,害的她高烧三天三夜,差点一命呜呼,她母亲是为了给她求药,被苏时瑶的娘亲活活逼死的。
那时她才刚穿越过来,只有九岁而已。
霍宴之曾磨牙切齿的说过:有朝一日,他若是当权,定要让这对母女生不如死,砍了苏时瑶的双腿,将她扔到冰冷的荷花池淹死,让她这辈子都吃不上饼子,穿不了绫罗绸缎,死后还要让她们被野狗分食。
谁都别想欺负他的月儿。
她当时心里甜蜜的很,觉得霍宴之真是太爱他了,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。
不过她还是劝他别轻举妄动,毕竟她父亲是户部尚书,苏时瑶母族显赫,都是拉拢的对象,过去的事可以以后再算,现如今,争皇位最要紧,况且她弟弟还在府里。
诸多顾虑,让她觉得应该以大局为重,现如今看来,她真是蠢的要命。
大雨滂沱,她冷的浑身瑟瑟发抖,可惜那个说要一辈子给她撑伞的男人,此刻却在与她最讨厌的嫡姐翻云覆雨,何其可笑。
人人都说,霍宴之爱她入骨,人人都说她一个尚书府庶女配不上才华横溢的宴王殿下!
可是有谁知道,在霍淮之双腿残废时,是谁不离不弃地照顾他,又是谁为他出谋划策,崭露头角,又是谁为他拉拢人才据为己用,又是谁为他差点牺牲自己换来的皇上的信任。
是她,是苏栖月!没有她,霍宴之一个出场不到三章的小配角,早就烂在荒郊野外,被野狗分食了,哪里来的光彩照人,哪里来的荣华富贵。
她为他付出那么多,吃了那么苦,到头来,不过是一场笑话。
她深爱的那个清风明月般的男子,原来骨子里早已腐烂的彻底。
脑海中全都是那肮脏的一幕幕,淫糜,荒唐,恶心……
“啊……”暴雨中尖锐的一声嘶吼,苏栖月忽然哈哈大笑,笑声苍凉悲怆。
“霍宴之,你会后悔的!”
……
苏栖月回到丞相府时,看到刚下马车的苏临,苏临见苏栖月浑身湿透,赶紧将自己的伞遮在了苏栖月的头上,“阿姐,你干什么去了,出门怎么不带伞啊,瞧你湿的!”
苏临说着便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,披在苏栖月的身上,抬手,用袖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脸上的雨水,满眼都是心疼。
“阿临!”看着这个弟弟,苏栖月冰冷的眼神终于软了下来,这个家,她唯一牵挂的便只有他了。
虽然周氏的儿子失踪,苏临如今过继在主母名下,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业,可是周氏歹毒,苏时瑶阴险,她那个父亲又功利心太重,全家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关心她的阿临。
她实在是不放心,想带他一起走,毕竟阿临跟着他,绝对不会受委屈,她已为他谋了更好的前程,保证他一世荣华。
倒时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,大厦将倾,苏府早晚会灰飞烟灭,她的阿临最听她话,一定会跟她走。
“阿临,姐姐有件事要跟你商量!”
“阿姐先别说话,瞧你湿的,若是宴王看见了又该心疼了!”
苏临无奈摇头,“刚才在宫里,殿下还在念叨你,说要下雨了,也不知你关窗了没,睡觉时,会不会着凉,对了,他还托我将宫里的点心带给你,说今晚很忙,恐怕要明日再来见你,怕你生气,让我哄哄你!”
苏临笑的纯澈无知,一张稚嫩的圆脸还是以往那般可爱 ,可是苏栖月却被睫毛上的雨水模糊了视线。
“阿姐真是好福气,殿下真是太爱你了!”
苏栖月眼底的温柔一寸寸冷凝,浑身如坠冰渊,她怔怔地看着苏临,半晌,忽然低低地笑了。
好!好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