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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府嫡女重生后,杀疯了
鬼神君

第1章 含恨惨死

距离连似月被削成人棍,圈在这遍地粪堆的畜生棚,与猪狗为伴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月。

今日,这臭气熏天的牲口棚迎来了一位贵人。

连诗雅从轿辇上下来的时候还穿着皇后服制。

“这新地方,不比长春宫,姐姐住得可还习惯?”她语气平淡亲昵,像是姐妹闲谈,却叫身边跟着的人牙齿发紧,大气都不敢出。

连似月听见动静,费力地昂起下巴。

她没了四肢和舌头,五官只余一双眼睛,沾满了脏臭的黑水。

浑浊的眼睛像条凶悍但快死的狗一般瞪着穿金着红的连诗雅。

“我今日就要入住长春宫了,姐姐住过的地方,我一定能住得惯。”

新晋皇后贵如天仙的美艳皮囊下裹着的是残忍恶毒的一颗心。

这是所有宫人的共识,但偏偏皇帝就是看中她。

眼前在烂泥中蠕动的连似月就是新皇后的手下败将。

半个月前,连诗雅哭诉自己心口疼,皇帝凤千越直接带人将连似月怀了八个月的胎儿生生剖出,一个成型的男婴还未啼哭就被一刀一刀放血而死。

连似月眼睁睁看着凤千越面对自己亲骨肉的尸体冷漠地下令“随意丢了”,目眦欲裂。

她那时才知道,凤千越从没有爱过她,之所以骗她,就是为了叫她献祭一切。

她以为自己被剖腹,会很快随孩子而去,没想到连诗雅竟叫人把她的肚子缝起来吊起她一条命,而后便是惨无人道的刑罚。

四肢被砍下时,连诗雅拨弄着指甲语调轻快:“姐姐,你那个野种我替你关照过了,在乱葬岗,野狗都抢着吃,想来姐姐的孩子该是最香的。”

五官被割去时,连诗雅把玩着青丝调笑道:“皇上今日发了好大的火,从姐姐宫里竟搜出了与九王爷私通的罪证,你不是赞他光风霁月么?可巧,他很快就能来陪你了。”

她被装进醋缸里时,连诗雅抚着袖口的珍珠笑得得意:“匈奴来请求公主和亲,我已经劝说皇帝让你的乐颜前去,现下该要到了。那匈奴王今年五十五岁,阅女无数,定能将你十岁的娇公主疼到心坎儿里。”

她每来一次,连似月就要经受一次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,起初她还有力气叫骂,后来她没了舌头,只是这样浑浑噩噩地听着。

她以为她已经与死无异,可听到她的乐颜被卖到那蛮夷之地受苦,还是流出了血泪。

瞧她悔恨的模样,连诗雅心里才舒坦些。不枉她日日来这腌臜地刺激她。

留下她一条命,就是为了让她人不人鬼不鬼地“活着”,亲眼见证自己坐上她最想坐的凤位上。

今日,她得偿所愿,也该是来送她的好嫡姐一程了。

连诗雅抬一抬手,身后的太监将一个黑色的木匣子捧着走进来。

“今日是本宫的大日子,身为本宫的嫡姐,本宫可是时时念着你,这不,给你送礼来了。”

“……”连似月的嘴里发出一阵微弱的,奇怪的声音来。

“打开。”连诗雅一声令下,那太监紧闭着眼睛把木匣子打开——

顿时,一个血淋淋人头出现在连似月眼前。

“……”是,是九王爷凤云峥的人头!

在她被凤千越厌弃,打入冷宫时,唯一为她说过话的人,被斩首了!

“九王爷被斩首了,府邸里的其他人也被斩尽杀绝。是你害了他啊,大姐。”

连似月痛苦地用额头撞着地面,可牲口棚的地上是腥臭的烂泥,她徒劳的动作只是激起了一圈脏水。

宫人们都吓了一跳,连诗雅嫌弃地看着自己裙摆上被溅上的脏水,恶意陡生。

“大姐,或许你都不知道,我为什么从小就痛恨你,我娘和你娘同是国公府嫡女,一同长大,可就因为我娘家萧国公府家道中落,我娘不得不屈居你娘之下为妾。

而我,因为是庶出,处处让着你,相府里有什么东西都先满足你,你不要了才轮得到我!

相府那群只认嫡庶的老顽固,即使亲眼看到你未婚和表哥苟且也要把你捞回来嫁给太子,我呢?”

连诗雅说得咬牙切齿,她一贯会装,是忍到相府的人死绝,连似月再无翻身可能才敢这般倾泻恨意。

“不过,话说回来,人的路,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。你现在这样,我只觉得可怜,可怜相府把所有筹码都押在你这个跟你娘一样蠢钝如猪的嫡女身上,可怜所有爱你护你的人都被你连累惨死。”

“哦!不对,还没死绝!”她语气突然轻快起来,可听在旁人耳朵里却是鬼气森森,“连诀,你的亲弟弟连诀,他还没死呢。”

听到“连诀”这个名字,那团“烂肉”一怔,拼命地仰起头看向连诗雅。

连诗雅笑得娇俏动人:“姐姐不记得了吗?相府门口常有一个没有舌头,没有耳朵,断了双腿,脸上的皮全被剥下来,狗一样的乞丐,对对对,就跟你现在差不多。”

连似月确实想起了那个“人”,她曾看他可怜,还给过他吃食……不……不会的,那不是连诀,连诀死了,死在寒山书院,被劫匪绑走杀害,已经死了!

“姐姐,你还是这么爱自欺欺人,为了皇上自甘毁容的时候是这样,被皇上剖腹取子的时候是这样,如今都快死了,还是这样。”连诗雅甩了甩帕子,语带不屑,“那就是连诀!他不是被劫匪劫持的,他是被我舅舅派人绑走的。

真是可怜呢,不管被打得多狠,都要一次次爬回相府门前,还因为想抓你的手被敲断了十指,你怎么能不承认呢?”

“啊!啊!”突然,只听到一声凄厉的闷声,连似月那截残破的身子竟然朝她的方向滚了过来。

“啊!”连诗雅吓得猛地后退了一步。

“啊,鬼啊……”奴才们吓得尖叫出声。

这时候,那头受了惊的猪突然朝连似月冲了过来,两只前蹄猛地踩在她身上,生生踩出两个洞来——

“噗……”只听到一个声音,就见鲜血从连似月身上喷了出来,然后便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。

“禀皇后娘娘,她,她已经死了。”前去试探连似月鼻息的太监忍着呕吐,道,“要禀报皇上吗?”

“不必,皇上为国事操劳,这等后宫杂事就不必让他烦扰了。拖下去,敛了吧。”连诗雅挥了挥手,淡淡地吩咐。

连似月被一张破草席裹身,几个太监奉命将她仅剩一截的身子扔到了郊外的乱葬岗。

远远的,一团黑乎乎的东西,缓缓地朝已经断了气的连似月身边爬了过来,他面目全非,只剩一双明澈的眼睛。

他的身后,留下了两行血迹,原来他爬了太长的路程,那没了脚掌的两条腿磨出了血,但是他继续爬着,最后终于爬到了连似月的身边。

望着面前的废人,他张嘴,颤抖着,费了很大的劲,终于轻吐出模糊的一个“姐……”字。

那只剩几根手指的手剧烈的颤抖着落在连似月的脸上,两行血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,然后,他的头一歪,倒在连似月的身上,断了最后一口气。

两条饿极了的野狗闻着腐臭的味道过来,争抢着这两团肉骨,最终被啃了个干干净净,只留下两团污血。

连似月,死的如此惨烈,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大周朝史册上。她也不知道,最后的时刻,她的连诀弟弟陪着她一起死了。

三天后,她外祖家被抄,全族被灭,一个不留,人头则被挂在城墙上示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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