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清楚看到陆执的指节泛出青白。
“你再说一遍?”他声音陡然降到零度。
苏妍泪眼婆娑:“我就是想多赚点零花钱……现在证监会要立案调查了……”
陆执太阳穴突突直跳:“我给你黑卡额度不够?你竟敢违规做空?!”
“人家错了嘛……”苏妍晃着他胳膊,“现在我怀着孕,孩子以后可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,我不能留案底啊!”
别墅铁门突然被撞开。
三名证监会稽查员亮出证件:“苏女士,请配合内幕交易调查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陆执沉默良久,突然抬眸:“不是她。”
所有视线如聚光灯打在他身上。
在令人窒息的静默中,他抬起头看向宋晚,眼含歉意地看着她:
“账户操作人是宋晚。”
宋晚耳边嗡的一声。
“陆执,”她声音抖得不成调,“你看着我眼睛再说一次?”
他盯着她身后装饰画:“我可以作证是宋晚负责的。”
稽查员面面相觑,最后还是扣住宋晚点手腕:“既然有陆总证词,那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被带上车时,宋晚透过玻璃凝视他。
陆执搂着苏妍站在门外,定制西装依旧笔挺如刀,再也不是那个为她挡下股东大会所有刁难的男人了。
听证会上,宋晚的证据被碎纸机碎成废纸。
“应该不是宋经理做的吧?我记得她已经很久没有管这摊业务了。”
“陆总亲自提交的证据还能有假?”有人窃窃私语。
最后是宋晚的管家在最后一刻送上新的证据,才让宋晚摆脱牢狱之灾。
证监会主席敲着法槌,“本庭宣布,宋晚无罪!”
就算被证实无罪后,陆氏集团的股票还是被影响了。
陆氏公关给出的解决办法是让宋晚去做慈善。
于是,宋晚被强制送到到山区支教。
校舍漏雨的夜里,刚来这里三天都她,批改作业的手就已经冻出紫斑。
突然“咔嚓”一声,承重墙裂开狰狞的缝。
“泥石流!快撤!”
宋晚刚抱起学生,就被倒塌的书柜砸中后背。
剧痛中,她听见有人在暴雨里喊她小名。
“晚晚!你在哪?听得到吗?回答我!”
是做梦吗?那个在法庭上指证她的男人,此刻正用领带缠住流血的手扒开碎砖。
“晚晚,醒醒,求你看看我,不要睡……对不起,是我混账……”
语无伦次的他找到宋晚时已经泪流满面。
陆执抱起她时,西装被钢筋刮成布条,赤裸的肌肤一遍遍蹭着她冰凉的额角。
“妍妍胎象不稳受不得惊吓……我只能让你顶罪…晚晚你痛我比你更痛……等孩子出生我就和她离婚……你看看我…没有你我活不下去……”
宋晚想笑。
他永远这样,先伤人再哄人。
昏迷前最后的触感,是他颤抖的手按在她肋骨骨折处。
再醒来时,监护仪滴答作响。
陆执跪在床边睡着,高定西装皱成抹布。
宋晚抽出被他握着的手,他立刻惊醒:“宝贝,你醒了!”
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我去叫医生。”
“没有,谢谢大哥。”
陆执僵了一下,“晚晚……你别这样叫我。”
“那我该叫你什么,陆总?”宋晚语气嘲讽。
陆执受不了宋晚这种疏离的语气,他疯魔般吻她插着针管的手背,眼泪浸湿宋晚点掌心:“晚晚……”
“陆总。”宋晚抽出手,“你越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