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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医院养了几天,林彦州终于感觉自己状态好点了。
隔壁的林漫甚至都能自己下床了,他嫌医院住得不舒服,被秦诗羽接回家照顾。
按秦诗羽的话说,他们是在她家的车子上出的事,理应由她负责。
林漫还主动提出,让秦诗羽把林彦州也一起接回去。
“你去上班的时候,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。”
“你把哥哥也接过来吧,到时候还可以和我作伴,说说话。”
秦诗羽有些怀疑看向他:“你不是和林彦州关系一直都不好嘛?”
林漫掩下眼底的心虚:“哪有,是哥哥一直不喜欢我。”
“再说,一家人哪有隔夜仇,我和他多相处相处,他说不定就会对我改观了。”
秦诗羽耐不住林漫的撒娇,强行将林彦州也接回来。
她甚至让人把别墅里相邻的两间客房打通,放上两间床,和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,布置成兄弟俩的临时病房。
等她去上班后,林彦州冷冷看着隔壁的林漫: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?”
林漫笑得无辜:“哥,别对我这么大敌意嘛,咱们可是兄弟。”
林彦州嗤笑一声,“狗屁兄弟。”
他看不上林漫那些背地里的做派,和他妈一样,上不得台面。
很快,林彦州就知道林漫打的什么主意了。
秦诗羽每天下班回来,几乎都泡在这间临时病房里。
每到这个时候,林漫就会很夸张地喊疼,索求秦诗羽的关心和安慰。
又或者撒娇,让秦诗羽给他换药,喂他吃东西,暗戳戳秀恩爱给林彦州看。
一开始,林彦州还会觉得心口发堵,后来他就免疫了。
干脆偏过头装睡,眼不见心不烦。
可他表现得越平静,林漫心里的怨恨就越深。
他见不得林彦州这幅平淡的样子,好像什么事情都掀不起他心底的波澜,还是当他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,让林漫觉得最爽。
于是,他打电话让家里的保姆,把林彦州最重要的那个东西送了过来。
下午,林漫挑衅了林彦州好几句,对方都不理他。
他咬牙,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方丝巾,冲林彦州笑道:“哥哥,我知道你养伤无聊,看我让家里保姆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?”
林彦州扭头,眼睛猛地瞪大。
他怒吼:“换给我。”
林漫心满意足地笑了,把那条老旧的丝巾捏在手上,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打火机。
“对嘛,这个表情才生动。”
“哥哥,你很想要这条丝巾吗?”
林彦州急了,想扑过去把他妈妈留给他的最后的遗物抢回来,却忘了腿上还有伤,整个人瞬间摔倒在地上。
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,可林彦州已经顾不得这些了。
因为林漫按下打火机,指尖燃起一簇火苗。
他欣赏着林彦州的狼狈,恶劣地将丝巾放在打火机上:“好啊,还给你。”
火苗“嗤”地窜起来,舔上丝巾边缘的瞬间,林彦州脑子“嗡”地一声炸开,艰难爬过去,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!
“啪!”
林漫踉跄着跌坐在地,丝巾从他手里滑落,火苗已经烧了大半丝巾。
林彦州扑过去,瞠目欲裂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将他狠狠按在地上,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!
“林漫,你这个畜生,我要杀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