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优,“好好洗洗你那发霉的脑子,我的事,你少管,还有,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。”
说完,不再管邱问声发怒的双眸和周雪梅刻薄的骂声,她直接披着外套离开邱家。
邱问声从池中出来,直接就要追出去。
被周雪梅拽住,满脸心疼,“儿子,快去把衣服换了,梁优这毒妇,天气这么冷,她还把你推进池里……”
“妈,梁优也湿了。”没理会周雪梅的喋喋不休,邱问声蹙眉开车追了出去。
看着着急离开的儿子,周雪梅对梁优的怨念有深了几分,和蒋柔词抱怨,“这个梁优,当初就不该让她嫁进邱家,不仅不下蛋,还搅得这个家不得安宁。”
蒋柔词看着邱问声的车远远消失,才收回目光,扶着她道,“这事怪我和抱抱……”
“不怪你们,是她活该!”—
眨眼的功夫,邱问声开车追出去时,梁优已经不见身影了。
别墅区不好打车,担心她在冷风里吹久了感冒,邱问声一路开着车寻找她。
可一路上她的身影一无所踪,连着电话都打不通。
棕榈树后,梁优瞥了眼邱问声的来电,看着路上缓缓挪动的黑色迈巴赫,直接拒接,拉黑。
随后拨通谢棠的电话,“棠棠,来接我。”
谢棠,“好,马上到。”
挂断电话,梁优蹲在树边,她浑身湿透,此时冷风一吹,冷得她只打哆嗦。
还好,她把邱问声的外套要来,能顶一会。
从踏出邱家,梁优便知道邱问声会追出来哄她,毕竟,以往他都是这么做的。
以往,她会停在路边可怜兮兮的等他追来,扑进他怀里控诉他混蛋。
但这一次,梁优刻意躲开了他的视线。
无他,邱问声那不入心的关怀,整整七年,她听腻了。
十五分钟后。
谢棠的黑色大G缓缓停在路边,梁优将身上邱问声的西服随手一扔,丢进路边垃圾桶,上车。
将车中空调温度调高,谢棠把带来毯子递给她,有些内疚,“优优,对不起啊,我就呛了蒋柔词几句,本想着给你出气,没想到…… 。”
车里温度高,梁优暖和了不少,“不怪你。”
邱家人偏心,这种事,这七年她遇到过无数次了。
再说,她好困,现在实在没力气想这事。
梁优发高烧了,谢棠送她到家时,怎么都叫不醒,一摸额头才觉烫得惊人。
将梁优扶回房间,谢棠手忙脚乱找了退烧药给她吃下。
梁优沉沉睡了过去。
……
邱问声开车一路追到了他和梁优居住的别墅清水居,都没见到梁优。
以为她已经回家,他停好车进了家。
“梁优?”邱问声在家里找了一圈,没见到梁优的身影。
玄关处,也没有她回来过的痕迹。
邱问声心口一沉,目光落在餐桌上,上面放着梁优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。
房间里没开灯,光线昏暗,邱问声目光落在梁优龙飞凤舞的签名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邱问声拿起协议,面无表情撕了。
纸张碎裂的声音,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突兀又诡异。
离婚?
梁优不会真离的!
她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,从懵懂少女到娇俏少妇,无数岁月,她都围着他转。
几乎从未变过心。
这些年来,无论她如何任性闹脾气,只要他哄,她炸毛的神经就会被抚平。
他了解她,包容她。
她这么闹,只是被母亲催生逼急了,所以任性的把离婚当情绪的宣泄口。
只要他哄哄,让她把情绪发泄了,一切就好了。
左右,他也哄习惯了。
离婚协议被撕碎,丢进垃圾桶。
邱问声进卧室看了一圈,见梁优的东西都还在,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。
这么想着,邱问声的手机响了。
谢棠给梁优吃的退烧药过期了,所以,原本只是发烧的梁优,在吃完退烧药没一会后,突然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。
整个人陷入昏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