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阳摇头表示不必。
他现在不想与苏家有任何交集。
“算你们走运,希望不要再有下次。”杨思音挽着李牧阳的手步入会场。
郭彩霞快被气哭了。
看见二人走进会场后气得直跺脚,“王八蛋,吃里扒外的东西!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嫁给他,现在竟然骑在咱们头顶作威作福!”
苏清心烦意乱,“妈,你少说两句!”
郭彩霞迅速冷静下来,对苏清说道:“咱们别管他,今晚的酒会肯定有许多名门公子参加,只要有一人看上你咱们就发达了!尤其是周家那位公子,周家的实力不在杨家之下。”
“算了,我丢不起这个人!我们回家!”苏清快被气哭了。
郭彩霞瞪大了眼珠,“咱不参加酒会了?”
苏清能感受到杨思音的敌意,参加酒会对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,所以她才放弃参加酒会。
“你们要参加就自己参加,我不去了!”
苏清转身就走。
郭彩霞跟苏城对视了一眼,只能随苏清一同离开。
苏城仍然百思不得其解,道:“妈,你说杨思音是不是瞎了眼,怎么会看上李牧阳这个废物?”
“哼!”郭彩霞不喜。
“多半是被李牧阳的花言巧语迷昏了头,等咱们一点点揭开李牧阳的真面目,杨思音定然不会再喜欢他!”
苏城内心方才好受了些。
酒会之中,觥筹交错。
杨思音低声对李牧阳说道:“抱歉啊,我来晚了一点点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李牧阳闻言愣住。
与苏清在一起的时候,她从来只会向自己索要,却从来没有在乎过他有没有受苦受累受委屈。
人经不起比较。
“谢谢你。”李牧阳说道。
杨思音笑着说道:“还谢我干什么?咱俩现在什么关系?”
李牧阳闻言失笑。
商业上的事情他不懂,便待在角落里等杨思音。
酒会结束,二人回家。
二人回到杨思音的家。
杨思音出来工作之后就从杨家搬了出来,这套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居住。
“今晚你睡哪儿?”杨思音问道。
李牧阳瞥见她脸上的局促与紧张,淡笑道:“我睡客房吧,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算夫妻。”
杨思音分明松了口气。
幸好李牧阳不是那种猴急的人,虽然他们迟早会成为夫妻,但杨思音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。
夜深了。
二人回到各自房间。
李牧阳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,有种如在梦中的虚幻感。
当初他深爱着的那个女人,竟然没有打个招呼就把他踹开,将自私自利演绎得淋漓尽致!
“或许这才是她的真正面目,早在当初她让我代替她父亲入狱的时候我就应该看清楚这点。但话说回来,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送我入狱,否则我未必会遇到师父他老人家。”李牧阳感慨世事无常。
也幸好早些看清楚苏清的真面目,否则李牧阳还遇不到杨思音这么好的女人。
想到杨思音,李牧阳想起来一件事。
与杨思音相处了一整日,李牧阳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受了许多,要知道他离开鬼门关的时候总觉得体内的雷毒会爆发,给他身体带来严重的不适。
“师父果然没有骗我,我的雷毒需要与太阴之体结为夫妻才能慢慢解除,而杨思音就是太阴之体。”李牧阳苦笑。
“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奇妙,我这辈子的妻子只能是她。”
李牧阳是个有原则的人。
在与杨思音结婚之前,他不会碰她。
“我得尽早与苏清办理离婚手续,这样才能跟杨思音结婚。”
忽然。
一声惊呼从杨思音房间传入李牧阳耳中。
李牧阳闻声而动,来到杨思音房间门外询问她是否发生什么意外。
杨思音声音微弱,“你能来帮一下我吗?”
“那我进来了。”李牧阳说道。
得到杨思音的允许,李牧阳破门而入,一眼就看见身穿睡衣的杨思音正跌坐在地上。
杨思音捂着脚踝,眼里分明噙着些许泪水。
李牧阳蹙眉,“脚崴了?”
杨思音嗯了声,弱弱说道:“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,你能把我扶到床上吗?”
“你先别乱动,我帮你。”李牧阳应下。
他走到杨思音面前。
杨思音立即低下头,分明有些害羞。
李牧阳没让自己想太多,蹲下身后将杨思音横抱起来。
直到这时候李牧阳才发现杨思音的睡衣很薄,几乎能够看见睡衣之下的旖旎,让李牧阳心猿意马。
三年了。
足足三年没有碰过女人。
原以为能够坐怀不乱,没想到才刚碰到杨思音就有了些许反应。
尤其是李牧阳能够感受到杨思音身体传来的温度。
这让杨思音更加羞涩难耐。
“咳咳……”
“你可以先把我放到床上吗?”
李牧阳反应过来。
依依不舍把杨思音放回到床上,杨思音说道:“麻烦你去客厅帮我取一瓶赎金活络油过来。”
李牧阳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看见李牧阳一动不动站在床上,杨思音忽然有些紧张。
“你……”
听到杨思音的声音。
李牧阳思绪回到现实之中,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是个医生?”
杨思音注意力被转移,反问道:“这么说来,你有办法?”
李牧阳嗯了声,随后问道:“你介意我碰你么?”
“嗯?”
杨思音脸颊发烫。
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?
正当她迟疑之际,李牧阳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,遂解释道:“我的意思是,需要动一下你的脚。”
杨思音意识到再一次误解了李牧阳的意思,脸颊红得滚烫,“嗯,你是医生,我听你的。”
李牧阳伸手握住杨思音的脚踝。
杨思音心跳加速。
这是她头一次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。
而李牧阳掌心处的暖意不断涌入她的体内,使得杨思音内心升起异样。
李牧阳握住杨思音的玉足,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,轻轻揉搓着受伤的脚踝。
一道道暖流从他掌心流淌进入杨思音身体。
杨思音舒服得差点哼出声。
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,否则真会丢人。
她立即咬住嘴唇,不让自己失态。
待到李牧阳按摩了一会儿,杨思音轻咦道:“我的脚踝好像真好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
“你连我爷爷那种怪病都能治好,更别说这些跌打扭伤。”
杨思音下床走了几步。
果真发现自己已经痊愈,因而再三感谢李牧阳。
李牧阳摆摆手道:“不必谢我,正如你说的……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这句话一出。
房间里的气氛都变得暧昧起来。
杨思音低下头,不让李牧阳看见她羞涩的姿态,“那你……”
李牧阳干咳了一声,压下心头那些想法,道:“你好好休息,若遇到麻烦再叫我就是了,我回去了。”
杨思音方才抬头,“嗯,你好好休息!”
李牧阳回到房间。
仔细回味着刚才点点滴滴,发现自己似乎有了些许心动。
“我的定力越来越差了。”李牧阳自嘲。
另一个房间里。
杨思音也在想这个问题。
在李牧阳抱起她的时候,她的心几乎跳了出来,后来李牧阳又帮她按摩,给她带来未曾有过的感觉。
那似乎是……安全感?
这一夜。
二人都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次日一早。
李牧阳打算先送杨思音去上班,然后再去找苏清处理离婚事宜。
二人的车刚驶出小区门口,便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拦住去路。
杨思音觉得车牌有些眼熟,迟疑道:“我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李牧阳下车。
恰逢其时一名青年从黑色轿车上走下来。
青年看见李牧阳从杨思音车上走下来之时眸光一凝,分明在向李牧阳释放敌意。
杨思音,“周烈永,你来做什么?”
眼前青年名为周烈永,是江州三大家族之一周家的公子。
最为重要的是——
周烈永追求杨思音多年。
“思音,昨晚我临时有事没能去酒会,我听那些人说你有了未婚夫?”周烈永语气不善。
杨思音冷哼道:“与你何干?”
周烈永怒意翻涌,沉声道:“怎么可能与我无关?这些年来我对你百依百顺,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,你却不让我碰你的手更不让我上你的车!可他呢,你们昨晚是不是睡一起了?”
杨思音脸色一冷。
李牧阳上前,把杨思音保护在身后,“是与不是,跟你有关系么?”
周烈永没有听到否定的答复,气得肺都要炸开了!
不否定,就是默认!
尤其是二人还同坐一车,印证了他的猜想。
周烈永脸色变得阴沉无比,狠狠说道:“杨思音,你真他妈是个贱女人!算我以前看走眼了!”
杨思音脸色一白。
女人最重视的就是名声,而今周烈永竟然说她是贱女人!
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杨思音咬牙。
周烈永冷哼,“我胡说八道了么?你跟这个人才认识几日,就已经滚到一张床上面去了!亏我当初还真以为你是忠贞不二的烈女,今天才认清楚你竟然是这种货色,说是狗男女都不为过!”
杨思音胸脯剧烈起伏。
周烈永还想说些什么,一道黑影从杨思音身前掠过,顷刻间出现在周烈永面前!
啪!
李牧阳丝毫不客气,一巴掌抽在周烈永脸上!
周烈永眼冒金星,脸颊几乎裂开。
没等这位周家大公子动怒,李牧阳幽幽说道:“给思音道歉!”
周烈永闻言勃然大怒,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李牧阳鼻子骂道:“你特么算什么东西,竟敢对我动手!我奉劝你马上给我跪下,不然周家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啪啪啪!
李牧阳掐着周烈永脖子,又扇了几巴掌。
周烈永就像是被激怒的公鸡,想要还以颜色,结果被李牧阳一巴掌干在地上。
正当他想要起身之时,脑袋已经被李牧阳踩在脚下!
李牧阳脚底发力,让周烈永有种脑袋炸开的错觉,“你松开脚!”
“你想死么?”李牧阳说道。
森寒的语气让周烈永再次哆嗦了几下。
他意识到李牧阳绝对是个狠人,“你就不怕周家报复吗?”
一旁的杨思音有心劝说,奈何李牧阳根本听不进去,甚至冷笑道:“周家若是敢惹我,我照样灭掉!”
“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。”
“一是给思音道歉,二是……”
“死!”
语毕。
李牧阳持续往脚底发力,使得周烈永嗅到死亡气息。
这位周家的公子最终还是服软,连忙说道:“你先松开脚,我这就给杨思音道歉!”
李牧阳松开脚。
周烈永狼狈说道:“杨思音,对不起,我错了!”
杨思音神色古怪。
周烈永向来嚣张跋扈,什么时候有这么窝囊的时候?
“思音,对他的态度满意么?你若是不满意,我可让他道歉到你满意为止。”李牧阳开口。
杨思音不想把事情闹大,当即说道:“满意,十分满意。”
李牧阳嗯了声,瞥了眼周烈永,嘴里吐出一个字。
“滚!”